【盖亚生贺24h——16:00】归鞘
盖亚生日快乐。
对唔住我拖组里老师后腿了orz。
下一棒 @Fl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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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1
“不就是一顶破帽子，当我有多稀罕。”盖亚一眼把通告从头扫到尾，末了冷哼一声，将手中文件连同头上警帽一起摔在桌上。
文件夹滑出桌沿大半摇摇欲坠，但雷伊已经无暇去将它扶稳。他后脚追着盖亚出去了，而办公室里余下的三人互相对视了一眼，脸色也绝对算不上好看。
所有人都很清楚，虽然是盖亚违规审讯在先，但上头给出这样的处罚纯属是借题发挥，有失公允。
Part.2
盖亚不需要雷伊的劝或者安慰，他自己心里跟明镜儿似的，清楚得很。他拍了拍雷伊的肩膀将对方剩下的话都堵回去，然后独自一人回了住处，收拾起本就不多的个人物品，搬离了警局分配的单身公寓。
地球离了谁都照样转，不管怎么样生活还是得照过。日子水一样的流过去，重案组依旧是忙的时候忙到昏天黑地日夜不分，闲下来呢比底下派出所调解邻里纠纷的小片警还闲，每天打卡上下班一群人坐办公室坐到骨头生锈。
至于盖亚，却是好几个月没有跟他们一起聚过了。尽管频率不高，重案组的几人仍与盖亚保持着联系，也知道盖亚并没有离开这座城市，只是谁也说不清盖亚具体在哪，在做什么。
倒是布莱克后来在夜市里偶遇过一次盖亚。那个独自坐在大排档角落的熟悉背影，若不细看几乎要淹没在吵嚷的人群与炭火的烟气中。布莱克端着他那碗热腾腾的小馄饨走过去，拉开木质长条凳在盖亚对面坐下。与两个月前相比，盖亚几乎没有什么变化，只是脱下了那身制服后好像整个人的气质都更显狂放了，像是一下卸去了什么枷锁。
像那样的脊背永远不会弯折，而在盖亚那暗红的瞳孔深处也永远燃烧着一簇不会熄灭的火焰。可作火炬，亦可燎原。
也许盖亚不该待在警队，受条令束缚，被迫收敛起一身锋芒。布莱克暗自摇头，掐灭自己这个贸然又荒诞的想法。他很清楚，盖亚不会轻易被他人所影响，旁人也没有那个资格去对盖亚的选择指手画脚。那是他自己选择的路。
见到布莱克坐下，盖亚有些诧异地挑起一边眉毛，算是无声的发问。
“我帮卡修斯买点夜宵。”顺便馋一下这边夜市的馄饨。
“那个快递是你寄给我的吧。”
“是我。不过魔花的案子早已移交结案，想重启会有些难度。”
布莱克看过卷宗，那个被定性为自杀匆匆了结的案子还有着无法解释的疑点，他能隐约嗅到这“自杀”的背后还潜藏其他什么不可见光的东西。他相信盖亚也有同样的感觉。所以前段时间偶然发现盖亚也在追查这件事的时候，布莱克就把案卷所有相关材料备份了一份和自己收集到的一些线索一并给了盖亚。
“你不也觉得有蹊跷。”盖亚笑起来，随手起开了啤酒的拉环，二氧化碳随之从缝隙中争先逸出，在开启的那一瞬发出“呲”地一声轻响。
“但是目前没有有效证据。仅凭你的一面之词并不足以作为证据。”
“那只能说明目前没有。”易拉罐磕在桌上，盖亚说着话手上不自觉地用了力，罐身被挤压出几要变形的嘎吱声，“就算藏得再好，我也会把他们一个一个都揪出来。”
Part.3
记号笔在盖亚手中打了个转，最终落在市区地图上的某处，重重做下一个记号。
市四院，一个目前已经半废弃的私立精神病院。有证据显示魔花出事前在这里待过一段时间，也许那里会留下什么蛛丝马迹。
魔花不可能是自杀的。盖亚坚信这一点，同样他也不相信她会突然患上某种精神类疾病。比起这个，盖亚更愿意相信她是因为她职业的特殊性发现了什么而被人灭口。
他与魔花相识与两年前一场的相亲。盖亚直到了咖啡厅里才知道是被兄长诓了，心里一阵火起差点没按住脾气当场走人。只是到底没走成——这人家姑娘来都来了，总不能让人家小姑娘无故丢面子吧。搞得像他盖亚欺负女人一样。盖亚本打算随便敷衍一下，结果没想到一交流，发现对方也是被迫营业，倒一下子有了一种同病相怜的感觉。那天他们聊得不错，但盖亚心里还是给瑞尔斯狠狠记上了一笔。
之后他们就成了不错的朋友。盖亚了解到魔花是个记者，确切一点说是一个调查记者。刚知道的时候盖亚有些讶异，他没有想到这个看着文静柔弱的姑娘选择的却是一条辛苦甚至可以说是危险的路。
“那你可要记得有困难，找警察。”盖亚大笑。
“那是当然。下次找你帮忙可不要推脱啊，阿sir。”魔花也跟着笑，学着港片里的叫法来揶揄盖亚。
只可叹世间好物不坚牢，他们的情谊始于暮春，又在短短两年后猝然止于盛夏。消息传来的时候盖亚正在跟“魔石”的案子，所有人一度被对手搞得焦头烂额，很是狼狈。盖亚只是震惊和悲伤于好友的离世，也没分神去细想其中的端倪。
直到不久以后有一天他在晨练的路上被个小女孩拦了。那女孩子个儿不高，挺娇小的，大概只有十四五岁，还是正在上学的年龄。
女孩抓着书包的肩带，似乎踌躇了一下，然后仰起脸看着盖亚细声细气地又十分坚定地道：“我姐姐不是自杀，她是被人害死的。”
盖亚愣住。那样的眼神他太熟悉了，他从这个小姑娘的身上依稀看见了魔花的影子。就像攀援的藤蔓一样，看似纤弱却又有着异于常人的坚韧。
她说，你们警察守护正义，我们记者揭开真相。如果连调查记者都失声了，这天底下还有谁敢说话？
她说，我姐姐是被人害死的。你能不能——帮帮她？
“好。”盖亚听见自己说。
Part.4
盖亚把储存卡里的东西翻了一遍的时候已是入暮时分，他闭了闭因盯着屏幕看久了有点酸胀的眼睛，不知道怎么的又回想起以前的事儿来。盖亚歇了一会，又拿起一边放着的一个警徽。
这次医院之行，盖亚除了从魔花那张病床的接缝里取出一张储存卡以外，还在一个密室的角落里发现一枚警徽。应该是它的主人不慎将它掉在这里的，盖亚就顺手把它捡了回来。这显然是多年以前的东西了，又因为保存条件很差而满是污渍和锈迹。他清理干净警徽，又举着它对光看了一会，突然从椅子里跳起来，抓过手机拨通了雷伊的电话。
……
正式结案的那天天气很好。案子结了，压在所有人心头的一块石头也就跟着落了地，连能把人烤熟的太阳看起来都变得可爱了许多。
一行人说说笑笑地走出警局大楼，商量着上哪去犒劳犒劳自个儿。缪斯一马当先走在最前，卡修斯落后在盖亚身后两步的台阶上，他往前一扑伸手勾住盖亚的脖子，几乎把自己的大半体重都压在盖亚身上。
“今天要请客啊大功臣——”
“请你吃重庆火锅。”盖亚笑着揽过卡修斯的肩膀，明知道卡修斯是一点辣都受不了还要故意逗他。
走在最后的雷伊与布莱克互相对视了一眼，俱是露出了点无奈笑意。
后记：
魔花仙子被确定为他杀，立案重启。事实证明她是因为从一个黑诊所开始一路调查，无意发现了器官贩卖的一些证据而被灭口。而随着案件调查的深入，不仅牵扯出了一个大型盗窃尸体器官贩卖的组织，甚至还涉及到了当年雷伊的兄长无故失踪的真相。藏于水下多年的巨大阴影逐渐浮出水面，所有的线索汇集都指向了同一个人——与他们同在警局，做着法医工作的老前辈奥古斯特博士。多年来奥古斯特通过职务之便，组织人手收集贩卖人体器官，甚至还利用这些器官进行实验，当年的雷锘也是因为发现了此事去找博士对质而不慎被杀害。
也许情感上难以置信，但事实确实如此。这一案历经数月，牵扯范围之广、时间跨度之大都令人震惊。中间诸多波折在此不作过多赘述，但总算尘埃落定，有了一个好的结局。
他们守护正义，为受害人讨回公道，有时候也不只是如此——也是为了秉持受害者所坚持的正义。
【end】
